僅僅一天,不到六個鐘頭之內,我對著兩個人、一個單位道歉了不下兩百次....
道歉說多了,道歉的本質已經產生化學性的質變,徒具形式,不具意義,但是有人就是喜歡聽,而且還喜歡別人講給他聽。自尊之類的東西在你開始道歉三次之後,已經殘破得一文不值,道歉超過十次之後,你已經視「下賤」如無物,道歉超過五十次,可以確定你只是想快快解決掉一個人(或物),卻又痛苦得拿不到任何可用的工具,於是只好選擇摧殘自己....
很無聊吧?看得莫名其妙吧?很正常,因為我也不見得懂我在寫什麼,我只知道帶團的第二天,我已經成了道歉專家,而且道歉的背後完全不是為了我自己,而是為了一群萍水相逢、素昧平生的「非我族類」(不想透露他們是什麼人)。
為了他們的簽證,我被某官僚體系承辦人罵到臭頭,頻頻道歉,就差沒趴在她的跟前磕頭;為了讓他們可以更平順地走上遊覽車,我被司機幹譙到臭頭,差點連人帶車給我跑掉;為了讓他們可以在公開場合有發表意見的機會,我得配合上級單位變更行程,最後居然給我公開亂放砲,射傷自己人,讓我得趕快一邊跟上級單位道歉,一邊還得為爭取簽證延期而心虛地請託幫忙....我很認真地思考起一個問題: